「摘要」當前我國農業科技水平持續提升，成為推進農業發展的強大驅動力量。本文分析農發行支持農業科技發展的情況、問題和難點，通過區分大型企業與專業化中小企業、傳統評價指標與農業科技型企業差異化評價指標、一般性風險與科技創新相關風險等，探索支持農業科技發展的實踐策略。
「關鍵詞」農業科技?風險防控?差異化評價?分類施策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以科技創新引領產業創新，積極培育和發展新質生產力。為農業科技發展提供金融支持，是農發行服務農業新質生產力發展和做好科技金融大文章的基本著力點。針對農業科技金融在企業評價與風險防控等方面的特殊難點，建議從企業類型、評價方法、風險來源、農業科技特點等不同維度出發，分類施策提供更加精準適配的金融支持，在服務建設農業強國、科技強國中充分發揮政策性銀行力量。
一、我國農業科技發展情況
農業科技可定義為能夠直接應用于推進農業高質量發展的科學、技術及其融合應用，涉及研發生產和推廣應用兩端。科技對于農業高質量發展的作用主要體現在兩大方面，一是從“量”的角度，提高生產效率和保障國家糧食安全；二是從“質”的角度，推進農業綠色、可持續發展并提升產品質量。我國農業科技進步貢獻率已達到63%以上，但仍與發達國家80%以上的水平存在差距。聚焦農業科技發展重點，《“十四五”全國農業農村科技發展規劃》提出把高水平農業科技自立自強作為農業農村發展的戰略支撐，圍繞技術突破、平臺建設、產業發展等做出系統部署，推進產學研深度融合。在具體領域發展情況方面，農業科技種類眾多，基礎層面的核心技術包括現代農業生物技術、先進制造技術和信息技術等大類。按應用環節，又可分為農業生產前的種子研發、生產過程中的植保技術等多種類型（參見圖1）。當前，種業、現代農機裝備等重點領域持續發展（參見表1），不同領域存在部分交叉融合，共同服務于農業農村現代化。
（一）種業：農業的“芯片”。現代種業以農業生物技術為核心，主要涉及農作物、畜禽、水產、林木、中草藥等種子的研發、生產、加工、銷售。我國主要農作物良種覆蓋率達96%以上，建成國家級育制種基地、國家級制種大縣和區域性良種繁育基地。與種業競爭高度集中的國際市場相比，我國種業的行業集中度較低，核心技術的原創能力和品種單產水平有待提升。國家種業陣型企業等在我國種業產業的創新發展中發揮著主力軍作用。
（二）農機裝備：貫通農業生產各環節的基礎支撐。現代農業機械裝備重點應用先進制造技術，貫穿農業生產各個環節。根據《“十四五”全國農業農村科技發展規劃》，2025年農作物耕種收綜合機械化率、畜牧養殖機械化率和水產養殖機械化率預計分別達到75%、50%和50%。農機裝備領域中小企業占比較高，市場競爭激烈，各個細分領域具體情況有所不同，谷物聯合收獲機、采棉機等行業集中度高。
（三）現代設施農業：提升農業生產質效的重要路徑。現代設施農業綜合應用生物技術、制造技術等，通過提供相對可控的環境，提高農業生產的質效和穩定性。目前全國現代設施種植面積達到4000萬畝，占世界設施農業總面積的80%以上，同時約70%的肉蛋奶和52%的養殖水產品由設施養殖提供①。我國聚焦智能溫室、倉儲保鮮冷鏈物流等領域短板，推進現代設施農業及配套設施建設。2023年農業農村部組織遴選出143個全國現代設施農業創新引領主體，涉及現代農業生產、農產品物流等多個行業的科技型企業。
（四）智慧農業：農業未來發展方向。智慧農業以信息技術為核心，實現農業的高效、數字化發展。當前一批智慧農業試驗區、數字農業創新應用基地已相繼建立，根據農業農村部數據，2022年全國農業生產信息化率達27.6%，但信息技術主要應用于部分農業產業的部分環節，系統性不足，且不同軟硬件的兼容性、適配性有待增強。智慧農業的細分領域包括數據信息服務平臺、智慧養殖，以及自動駕駛農機、植保無人機等智能農機裝備，不同領域的市場和企業情況各有差異。
二、農發行支持農業科技發展的情況、問題和難點
當前科技金融加快發展，但更多聚焦生物醫藥、人工智能等熱門領域。在一定程度上，農業科技型企業尤其是初創期、成長期的中小微企業，仍然面臨科技金融供給不夠充分和農村金融領域融資難、融資貴的雙重挑戰。加強農業科技金融服務，要求農發行著力破解支持農業科技發展的問題和難點，充分發揮政策性銀行作用。
（一）農發行支持農業科技發展的基本情況。農發行全力服務“藏糧于技”戰略和農業科技發展，目前主要支持領域及其環節包括：種業的全產業鏈發展和育繁推一體化，農機裝備的生產、關鍵部件采購及技術應用推廣，植保、動物疫苗等產品的創制和推廣，農產品加工技術研發和應用，設施農業、智慧農業等的示范應用，土地保護、種養循環等技術應用以及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等。從支持對象上可分為三類：1.農業科技型企業經營發展。2.農業科技相關園區、基地等平臺建設。3.配套建設。例如通過支持農村信息網絡建設促進智慧農業發展；通過支持耕地宜機化改造和高標準農田建設，為農機應用推廣創造必要條件。
根據現有產品體系統計數據，農發行的農業科技貸款是支持農業科技發展的主要信貸產品。截至2024年6月底，農業科技貸款余額1146億元。此外，農業小企業貸款、產業化龍頭企業貸款中有小部分用于服務農業科技相關企業；重要農產品貸款等產品涉及對種業企業經營和技術應用的支持；農村土地流轉和土地規模經營貸款、城鄉一體化貸款、現代農業園區貸款也涉及少部分農業科技相關示范園、產業園建設項目。農發行以種業基金和先農投資為平臺，完善投貸聯動和機構協同。以農發智貸等線上渠道為依托，創新供應鏈金融、“農機貸”等新模式。在負債端，積極申領科技創新再貸款，并發行支持農業科技創新主題債券、“南繁硅谷”建設主題債券，引導更多資金投入農業科技領域。
（二）農發行支持農業科技的主要問題。首先，總量上有待提升。農業科技貸款余額增長率顯著高于全行平均水平，但絕對值較低，在全行貸款中占比1.2%，部分原因在于一些農業科技相關業務被計入其他產品類別，但在將這些業務納入統計后，總量仍有提升空間。其次，結構上直接投入于研發創新的貸款有待提升。根據對全行農業科技貸款的統計，一方面，貸款余額上項目貸款的占比超過七成，用于滿足科技園區、企業廠房車間的建設以及設備采購升級等中長期資金需求，更多是從外部的環境、條件改善層面服務科技創新；另一方面，流動資金貸款主要用于滿足企業采購原材料等生產經營的短期資金需求，研發方面的信貸支持相對有限。最后，相關業務之間的銜接性不足。缺乏從平臺建設到入駐企業培育發展的接續性支持，且支持領域分散于不同產業、環節，系統性相對不足，難以發揮相關業務促進農業科技發展的合力。
（三）農發行支持農業科技的難點。農發行面臨銀行支持科技型企業的普遍性難題，同時也必須應對農業科技領域的特殊挑戰，集中體現為較高的企業評價與風險防控難度。
1.普遍性難點：傳統的辦貸管貸方法無法適應科技領域的不確定性。主要包括三類不確定性：（1）企業經營發展的不確定性。科技型企業具有非線性成長特征，科技創新具有周期長、投資大、風險高等特點，風險程度難以量化，并且受技術更新迭代影響大。（2）企業信息的不確定性。由于科技創新的專業性和前沿性，科技金融領域本身就容易產生信息不對稱問題，加之銀行傳統的授信評級方法主要關注財務信息，難以把握企業研發實力、發展潛力、科技成果價值等關鍵信息，因而難以對企業價值進行準確評估。（3）企業違約情況下控制損失的不確定性。科技型企業一般具有輕資產特點，缺乏有效抵質押物，對信貸支持造成制約。
2.特殊性難點：農業生產與農業科技型企業的特點增加了金融支持難度。主要有以下三點：（1）農業科技成果應用于農業農村，而農業天然具有弱質性，生產周期長、風險高、收益低。如果農業科技型企業服務的農業生產領域出現風險，企業自身收益也會受到影響。這對銀行的風險評估和防范能力提出更高要求。（2）農業科技具有較強的區域性和綜合性。不同農業科技行業存在明顯差異，且由于農業生產深受地理氣候因素影響，即使同一作物在不同地域所需技術也有所區別?。這對銀行的涉農科技專業知識水平提出更高要求。（3）我國農業科技型企業相對呈現小而散的特點。中小農業科技型企業占比高，在經營管理中面臨較多不確定性，每單位金融資金投入所需的風險識別成本、運營成本也較高。這對銀行的業務經營綜合能力提出更高要求。
三、農發行支持策略——基于分類施策思路
農業科技涵蓋領域眾多，多元化特征明顯。建議農發行結合農業科技與裝備貸款、種業振興貸款等新產品體系的構建，完善支持農業科技相關業務的認定標準和統計口徑。在此基礎上，分類采取差異化支持策略，在加強農業科技支持的同時有效防控風險。
（一）采取各有側重的企業支持策略。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強調“強化企業科技創新主體地位”。服務農業科技型企業，是金融支持農業科技發展的關鍵。農發行在加強重點領域行業分析的同時，可從以下維度出發，進一步區分不同企業特點，提供更加精準適配的金融服務。
1.根據規模和業務特點，區分大型企業和專業化中小企業。種業、農機裝備等農業科技領域，一定程度上都呈現出重點大型企業和專業化中小企業并存的格局，建議采取大型企業為主、專業化中小企業為輔的支持思路，一方面，著力支持帶動效應明顯的大規模龍頭企業，服務壯大農業科技領軍企業，推進優質客戶群建設；另一方面，優選支持發展潛力高的專精特新中小企業等，創新支持模式，用足用好科技創新和技術改造再貸款、支持科技創新專項擔保等國家政策?。例如，在國家種業陣型企業方面，隆平高科、荃銀高科等上市企業更多集中在水稻、小麥等主糧種子領域；而在蔬菜、水產等種子領域，由于產品和技術較高的多樣性，聚焦某類品種的專業化中小企業更多。農發行對于大型企業，應主要從服務國家糧食安全的角度，全力支持企業增強品種原創和市場競爭能力；對于專業化中小種業企業，更多從服務踐行大食物觀和構建多元化食物供給體系的角度，著力提高企業融資便利性。在農機企業方面，一拖股份、中聯重科等上市企業更多關注農業生產中廣泛應用的拖拉機、主糧收獲機械、烘干機等，而農機領域的專精特新中小企業主要專注于小型聯合收割機、智慧灌溉等某一細分行業?。農發行可聚焦廣泛應用的農機類別加大行業研究和領軍企業支持，并通過“農機貸”等創新模式進一步服務中小企業，助力提升優勢產品品牌效益。
2.根據最終產品或服務，區分農產品生產企業和提供農業科技產品或服務的企業。按照最終產品或服務的不同，農業科技型企業可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開展科技創新的農產品生產或加工企業，主要處于農業產業鏈中游，科技創新的目的是直接應用于自身的生產經營，例如牧原股份通過研發應用智慧養殖技術提高生豬等產品生產質效，金龍魚等農產品加工企業推進水稻、小麥加工技術的研發應用。另一類是直接向市場提供農業科技相關產品或服務的企業，主要處于農業產業鏈上游和下游，如種子、現代農機、動物疫苗、數據服務、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等。農發行應同步加強對兩類企業的支持，并采取各有側重的支持策略。其中，生產和加工農產品的科技型企業，科技成果直接應用于自身產品，推廣應用的不確定性較低，資金需求和風險特征兼具科技企業和農業生產企業特點，可更多從促進農業產業發展的角度提供針對性金融服務。而向市場提供農業科技產品或服務的企業，更具科技企業特點，更需注重對于企業研發實力，以及技術更新迭代和發展趨勢的研判。
3.根據所處生命周期，區分初創期、成長期、成熟期企業。科技型企業生命周期一般包括種子期、初創期、成長期、成熟期、衰退期五個階段。基于不同生命周期特點，銀行重點為成熟期企業提供信貸支持，并為初創期和成長期企業提供投貸聯動和短期流動資金貸款等支持。農發行可采取成熟期企業為主、成長期企業為輔的支持策略，并逐步探索“股權+債權”等方式支持優質初創期企業，及時對接有關部門，提前介入營銷，形成從平臺建設到入駐企業，從初創期、成長期到成熟期的接續性支持。
（二）構建差異化評價指標體系。在關注財務指標的同時，還需進一步關注農業科技型企業的未來價值和潛在風險，構建差異化評價指標。本文從科技創新能力、科技創新價值、營收潛力與穩定性三方面，初步歸納形成三級指標（參見表2）。首先，在科技創新能力方面，關注研發生產和推廣應用兩端。其次，在科技創新價值方面，對于開展科技創新的農產品生產或加工企業，注重衡量其新技術對降低生產成本、提高產量等的貢獻；對于向市場提供農業科技產品或服務的企業，關注其創新產品或科技服務的銷售收入。同時國家和地方相關認證也能夠為衡量企業價值提供重要參考。最后，在營收潛力與穩定性方面，充分考慮科技更新迭代和企業優勝劣汰的行業環境，關注銷售額與市場份額的變化趨勢等。在基本指標框架內，還需針對企業所處行業和生命周期，建立健全差異化評價指標，確定具體計算方法和權重。
（三）加強風險的分類識別、分析和監測。基于對農發行農業科技貸款的梳理分析，可將風險劃分為貸款所需關注的各類一般性風險，與農業科技創新直接相關的風險，特定產業的相關風險三類。建議在關注一般性風險的同時，進一步加強對于農業科技創新和特定產業相關風險的分類分析。
在當前農發行的業務中，農業科技創新相關風險主要體現為以下幾類：1.由于創新長周期性而增加的市場風險。在更長時間下，原材料和產品價格的波動、市場供需情況變化等更加難以預測。2.相關的政策風險。如國家對于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國家技術創新示范企業等按期進行復核評價，因不合格被取消認定的企業，將不再獲得相應政策支持。3.在技術快速更新迭代的環境下，創新成果喪失市場競爭力的風險。4.科技應用中出現問題的風險。如某一環節的新技術不夠成熟，造成產品產量或品質等級下降。5.新產品市場接受度低的風險。6.新技術所需配套設施或原材料供應體系不成熟，增加技術應用和收益難度的風險。7.特定技術的風險性。如食品、農產品等的檢測檢驗所需某些化學試劑具有易燃易爆屬性，規模化養殖中的污染風險等。8.其他風險。如研發的不確定性，目前農業科技領域的業務更多集中在平臺建設、技術應用推廣和產品生產環節，涉及的研發失敗風險整體可控，在某些特定業務中需要關注。建議分類識別和分析上述風險，針對不同業務某一類或某幾類較為突出的科技創新相關風險，加強重點監測。
特定產業的相關風險具有多樣性，最終體現為對還款來源充足性與穩定性的影響。現有農業科技貸款的還款來源主要包括企業銷售收入、其他收入、平臺的租賃和運營收入三類（參見圖2），其中平臺租賃和運營收入大部分源于入駐企業所交租金，最終也需要通過入駐企業的銷售收入獲得。因此，實現科技成果在農業產業的推廣應用并獲取銷售收益，是保證還款來源的關鍵。建議針對不同行業、環節、產品和區域分類分析，綜合評估風險因素，如種業行業銷售的季節性和種子庫存減值損失、部分農機產品的同質化和低價競爭風險、現代規模化養殖面臨的進口飼料價格波動等。同時，加強融智融商，助力企業拓寬銷售渠道、打通技術應用路徑，從而在保障還款來源的同時，促進科技-產業-金融良性循環。
（四）創新符合農業科技金融特點的支持模式。首先，針對科技金融投資大、周期長、風險高的特點，積極配合政府建立和完善擔保體系，進一步深化與現代種業基金的投貸聯動合作，并適時探索將投貸聯動模式應用到更多農業科技領域。其次，針對科技型企業輕資產特點，推進農業科技專利、大型農機設備等抵質押融資創新，深化供應鏈金融支持，為技術實力和經營模式已相對成熟的中小企業設計標準化的智鏈貸產品。此外，針對農業科技專業性、綜合性強的特點，試點設立科技支行。根據中國銀行業協會2023年數據，全國已設立科技特色支行、科技金融專營機構超千家。建議借鑒同業實踐，將科技支行作為提升專業能力、培養科技金融人才的平臺，充分利用地方政府支持政策，并給予考核、授權等方面的內部差異化政策。
注：
①?數據參見：徐佩玉.拎穩“菜籃子”，給設施農業升級[N].人民日報海外版,2023-03-09(011). 常欽.我國現代設施種植面積達4000萬畝[N].人民日報,2024-04-17(007).
②?2021年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二十次會議審議通過《種業振興行動方案》，啟動實施種質資源保護利用、創新攻關、企業扶優、基地提升和市場凈化五大行動。金融主要涉及對前四項行動的支持。
③?2021年國家發展改革委、農業農村部聯合印發《“十四五”現代種業提升工程建設規劃》，提出圍繞農作物種業、畜禽種業、水產種業三個方面推進能力提升。
④?2022年《農業農村部辦公廳關于扶持國家種業陣型企業發展的通知》從國家農作物、畜禽、水產三方面，分別認定強優勢、補短板、破難題三大陣型企業名單。
⑤?2022年《農業農村部辦公廳關于加快推進種業基地現代化建設的指導意見》提出推進現代化農作物制種基地、現代化畜禽種業基地、現代種業產業園建設，并引導社會和金融資本參與。同時，農業農村部近年來公布多批國家級制種大縣和區域性良種繁育基地認定結果，金融機構可支持相關設施建設和企業發展。
⑥?2021年開始，農業農村部會同工業和信息化部聯合啟動農機裝備補短板行動，聚焦“一大”（大型大馬力機械）、“一小”（丘陵山區適用小型機械）等加大研制應用。2016年工業和信息化部、農業部、發展改革委印發的《農機裝備發展行動方案（2016-2025）》，2021年農業農村部印發的《“十四五”全國農業機械化發展規劃》，以及山東、江蘇、遼寧等省份“十四五”農業機械化發展規劃等，為推進農業機械化指明了發展目標與重點任務。
⑦?農機作業社會化服務是農業科技社會化服務的重要組成部分。2020年科技部、農業農村部、教育部、財政部、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銀保監會、供銷總社印發《關于加強農業科技社會化服務體系建設的若干意見》，鼓勵金融機構在業務范圍內加強對農業科技服務企業的中長期信貸支持。
⑧?2023年《農業農村部關于發展現代設施農業的指導意見》指出強化現代設施農業科技和裝備支撐，圍繞設施農業結構設計、先進裝備、專用品種和生產技術等關鍵領域開展技術攻關，并強化金融創新支持。
⑨?2023年，農業農村部、國家發展改革委、財政部、自然資源部印發《全國現代設施農業建設規劃 (2023-2030年)》，部署實施現代設施農業提升、戈壁鹽堿地現代設施種植建設、現代設施集約化育苗（秧）建設、高效節地設施畜牧建設、智能化養殖漁場建設、冷鏈物流和烘干設施建設等6大工程，并鼓勵各類金融機構因地制宜給予農業建設信貸支持，開展政府投資與金融信貸投放聯動；《農業農村部辦公廳關于做好現代設施農業建設項目謀劃儲備的通知》，鼓勵銀行、保險、基金等各類金融機構組團提供金融服務。
⑩?2020年農業農村部、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委員會辦公室印發《數字農業農村發展規劃（2019-2025年）》，提出建立健全5G引領的智慧農業技術體系。2022年農業農村部印發《“十四五”全國農業農村信息化發展規劃》，力爭到2025年農業生產信息化率達到27%，農業農村大數據體系基本建立。
??2022年農業農村部《“十四五”全國農業農村信息化發展規劃》提出“十四五”期間在全國建設100個國家數字農業創新應用基地。2022年農業農村部辦公廳印發的《農業現代化示范區數字化建設指南》力爭用3到5年建成一批智慧農業先行樣板。
??例如，在鹽堿地治理和利用技術的應用中，由于不同地區鹽堿地的類型和具體土壤情況不同，單一技術難以大范圍推廣。在大豆玉米帶狀復合種植技術的應用中，兩種作物在黃淮海、西北、西南等地播種和收獲的先后次序各不相同，因而所需農機也有所差異。在播種環節，若同期播種，需要大豆玉米帶狀復合種植專用播種機等；若錯期播種，則可分別選用單一的大豆播種機和玉米播種機。在成熟收獲環節，存在先收大豆、先收玉米、同時收獲等不同情形，適配的收獲機型也不同。
??2024年7月，財政部、科技部、工業和信息化部、金融監管總局印發《關于實施支持科技創新專項擔保計劃的通知》，要求通過提高對科技創新類中小企業風險分擔和補償力度，增強地方政府性融資擔保機構、再擔保機構的擔保意愿和擔保能力，引導銀行加大對科技創新類中小企業融資支持力度。
??在2024年6月工業和信息化部中小企業局發布的《關于財政支持專精特新中小企業高質量發展第一批第二年、第二批第二年和第三批第一年績效評價結果的公示》中，農業機械類專精特新中小企業基本都聚焦于某一具體的細分領域，例如上海華維可控農業科技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主要聚焦智慧灌溉，酒泉奧凱種子機械股份有限公司主要聚焦種子機械及配套裝備，河北農哈哈機械集團有限公司主要聚焦水肥一體化，湖南省農友農業裝備股份有限公司主要聚焦丘陵山區適用的小型聯合收割機，新疆缽施然智能農機股份有限公主要聚焦棉花收獲機。
??農作物種子品種從審定到推廣種植，一般會經歷苗頭期、成長期、骨干期和衰退期四個階段。基于農業生產實際，農業農村部于2023年3月首次發布《國家農作物優良品種推廣目錄》，將推廣品種分為苗頭型、成長型、骨干型、特專型四類。企業自主研發的種子如果進入苗頭型和成長型品種目錄，意味著未來有機會成長為骨干品種，企業可能具有較強的長期發展潛力；進入骨干型目錄，則意味著屬于現階段主栽品種，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企業目前具有較強的市場優勢。
